2020年9月1日 星期二

台灣現在的詐騙團體的詐騙手法,怎麼都這樣相似呀!如-華興靈修 -少龍 募款完,再也沒有支出明細; 性侵案曝光,自衛隊恫嚇;戰守則募款,資訊全封鎖;沒膽量討回錢,擔憂被報復;因貪各取所需,守人脈生意


台灣現在的詐騙團體的詐騙手法,怎麼都這樣相似呀!-華興靈修 -少龍 募款完,再也沒有支出明細; 性侵案曝光,自衛隊恫嚇;戰守則募款,資訊全封鎖;沒膽量討回錢,擔憂被報復;因貪各取所需,守人脈生意
2020.9.1

2020.9.1

台灣現在的詐騙團體的詐騙手法,怎麼都這樣相似呀!
-[華興靈修 少龍]募款完 就再也沒有支出明細。道場蓋好後,靈修時間才能刷卡進去。如果你被開除,就永遠無法進去靈修。」信徒們宛如挨了一記悶棍,卻不敢出聲。
*人家問我怎麼還不離開?我根本不敢啊,也不敢跟我先生和孩子講,只好繼續在裡面當執行長,我覺得在裡面比出來安全。
*性侵案曝光 自衛隊恫嚇……….
*戰守則募款 資訊全封鎖………….
*沒膽量討回錢 擔憂被報復………..
*因貪各取所需 守人脈生意…….
*我們這音樂不太一樣,少龍的轉音很特別,一般人聽不出來,它會讓你非常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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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.08.22 18:28
【鏡相人間】師父的巨嬰國 那些我們被洗腦的日子
文|鍾岳明 攝影|林韋言 鄒保祥
[節錄]
性侵案曝光 自衛隊恫嚇…….
戰守則募款 資訊全封鎖………….
沒膽量討回錢 擔憂被報復………..
1997,占地二百多坪、5層樓的高雄道場落成,沒想到「大家的道場」忽然變成「師父的道場」。王丙藩無奈地說:「法律上確實是用他的名字買地,當時大家不以為意。」駱慧芳也說:「當初感覺是在買一個可以打坐一輩子的位子,但募款完就再也沒有支出明細。道場蓋好後,靈修時間才能刷卡進去。如果你被開除,就永遠無法進去靈修。」信徒們宛如挨了一記悶棍,卻不敢出聲。
讓他們更吃驚的事在後頭。駱慧芳因緣際會在澳洲認識徐浩城的黃姓前妻,得知C姓女信徒被徐浩城性侵後自殺一事,黃姓前妻因此和他離婚。她回憶仍心有餘悸:「這是完全封鎖的消息,我知道時也嚇到,想說我的三百多萬元拿得回來嗎? 我聽說台北道場有信徒不修了,或跟他討錢,就被打。人家問我怎麼還不離開?我根本不敢啊,也不敢跟我先生和孩子講,只好繼續在裡面當執行長,我覺得在裡面比出來安全。」
紙終究包不住火,1999年華興走掉一批人,讓內部徹底失控。該年底某天,1名胡姓信徒說有人在外散播華興的謠言,找王丙藩等十多位執行長去陳姓信徒家裡了解狀況,王丙藩說:「一開門,十幾個執行長衝進去,把他按在沙發上、控制他,我也嚇到了,這都是我們認識的人啊!他們說他汙辱師父,好像犯了滔天大罪,然後有人開始打他,逼他簽切結書,不准出去講華興的事,真的很不可思議!」
類似事件陸續發生好幾次,王丙藩說:「我心裡很矛盾,一個修行團體怎麼會打人?」有次,他忍不住跳出來,叫大家住手。隔沒幾天,徐浩城就在道場召集幹部,開除不願配合的人,
當親信求福報 經歷荒謬事
……像是51歲的程乙哲(化名)。他來自北部農村,父母早逝,遺留下來的土地因重劃政策變得值錢,賣地後有幾千萬元積蓄。
他自建築科系畢業,到建設公司上班,一心追求成功,「我一直看《天下》《遠見》《松下幸之助全傳》,熬夜畫圖,抽菸、喝酒、吃檳榔、應酬,後來身體就爛掉。有個業務往來的老闆叫我去華興靈修,我就去體會一下。」他在1993年進入華興,「當時身體很虛,進去坐禪半小時開始沁汗,靈修確實有功效,每個禮拜去一次,上了十堂課,菸酒就戒啦,我覺得是群眾效應啦。」
他徹底投入靈修,是因為比工作更容易得到成就。「我後來去弘道、做功德,讓我很有成就感。」他在台北道場擔任執行長,把家人都拉進去,也陸續捐出1千多萬元。2003年,他甚至辭職到道場做義工,單靠祖產和節儉生活養自己,「我辭掉工作也很掙扎啊,但同修的人都會鼓勵你,很多時候都迫於壓力。在那邊大小事都要請示,連影印文件都要『恭請道主開示』,也因為同儕壓力,你越來越不敢為自己做主,每件事都聽師父的,心靈上完全依賴他。」
他提到,每週的同修法會,司儀會唸教主的開示,執行長通知組員帶紙筆來抄寫,宛如神諭。法會上,起初要向神明行禮,再向師父行禮,「2012年後,改成先向師父行禮,再向神明行禮,代表他比後面的神還大,本來大家用站的,後來變成跪一排。」他自願擔任能貼近師父的職務,以為能得到更大的福報,卻看到越來越多不合常理的事。
看破靈修騙局 臥底不離開
2015年他進到師父創立的太一公司,負責硬體修繕,錢少事多,他忍不住操起台語破口大罵:「那根本在壓榨,是沒人性的血汗工廠,我工作到後來沒元氣,隨便碰一下身體就瘀青,長皰疹,人非常虛。師父還叫我要買能量水。靠夭啊!我來靈修是要身體健康,結果身體被磨到爛,是在修火大的喔!」
2016年,徐浩城以「少龍」之名一連發行17張台語專輯,他被迫買了34張回家,「他號稱可防治疾病,自己(師父)卻病痛纏身,這就是詐欺、背信!」
程乙哲看破華興靈修的騙局,偷偷和離開的信徒聯繫後才發現,這場騙局遠比他想像的更巨大。但他沒打算離開華興,他說:「除非我被其他信徒抓到(臥底)才會離開,待在裡面是我們的權利,我不希望徐浩城死後,把財產轉到他哥哥的兒子或自己孩子名下,那些都是師兄姐血汗錢捐來的。華興會自我屏蔽,隔絕外界消息,我就要待在裡面,打聽消息,也有機會叫醒一些人。他有黑道、白道,但是我單身、沒小孩,我不怕!」
師父的「騙」固然可惡,但程乙哲有句話令我印象深刻:「我後來慢慢發現,你貪靈性世界,這也是貪啊!」陳元甲貪功果福報,程乙哲貪身體健康,王丙藩和駱慧芳貪靈修座位,張士嘉和丁文靜貪逃避課業,幸喬語貪能容下她孤寂心靈的集體生活(後三者詳見本專題報導上篇〈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〉)。因為「貪」,他們尋求捷徑,最後依附在師父身上,甘願成為巨嬰。
因貪各取所需 守人脈生意
誠如律師沈靖家所提醒的:「不見得進去(靈修的人)都是被騙的人,裡面也有各取所需的狀態,因為全是人脈和生意,獅子會、扶輪社、直銷都是,清醒的人會假裝喜歡這裡。這內部結構很複雜,不是踢爆徐浩城,大家就散掉了,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騙,清醒的信徒會繼續騙不清醒的信徒,這些人會找別的管道媒介,做一樣的事情。」
5月的豔陽天,我們來到南部「少龍唱片專賣店」,裡頭販售少龍音樂專輯和粉絲周邊商品。原本悠閒的店長看到我們,立刻變得警覺,她頂著濃妝、年約60歲,是許多受害信徒口中的資深信徒。她緊迫地追問我們的目的和身分來歷,不等我說,她就先自清:「現在媒體都亂報,我們在裡面都很開心。」並堅稱,所有商品只能賣給認識的人。
我買不到唱片,只好請她們放給我聽。過時的音樂播出,她忍不住介紹起來:「我們這音樂不太一樣,少龍的轉音很特別,一般人聽不出來,它會讓你非常平靜。」我聽到的是上了年紀的長輩,在路邊唱台語卡拉OK,音調平淡,音準不準,拍子不穩她卻自顧自地說:「我2年前開始聽,身體就有感覺,也比較不常生病」我聽著聽著,漸漸分不清,眼前說話的人是在騙人,還是在自我催眠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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